作者单位: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塔西南勘探开发公司
出版时间:2017年1月第1版第1次
本书概述:本书讲述的是铁木真青少年时期的坎坷经历。 也速该把阿秃儿带着九岁的儿子铁木真相亲返回的路上,遭暗算身亡,众部落纷纷弃铁木真一家人而去。 几个部落担心铁木真将来会复仇,千方百计地想除掉铁木真及其家人。母
作者姓名: 杨杰
出版社: 人民日报出版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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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定价:57
内容简介
本书讲述的是铁木真青少年时期的坎坷经历。
也速该把阿秃儿带着九岁的儿子铁木真相亲返回的路上,遭暗算身亡,众部落纷纷弃铁木真一家人而去。
几个部落担心铁木真将来会复仇,千方百计地想除掉铁木真及其家人。母亲带着七个孩子一次次化险为夷、虎口脱险。
蔑儿乞人为报当年铁木真的父亲抢走诃额伦之仇,抢走了孛儿帖。铁木真求助于脱斡邻勒汗和札木合汗的帮助,却因此而身陷囹圄。经过周密策划,铁木真成功离开了札木合。
札木合的弟弟给擦尔离奇被杀,金人和塔塔儿部两个盟友的突然火拼,主儿乞部的背信弃义……这一切,都是那么的扑朔迷离,也把铁木真卷入无休止的战争之中。
接连不断的征战,也引起了众多部落不满,札木合联合众部落讨伐铁木真,铁木真被迫应战!
经过血与火的洗礼,铁木真终于看清了背后的真相,他举起了讨伐的钢刀……
作者简介
杨 杰 新疆喀什人,祖籍山东聊城,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塔西南勘探开发公司工作,爱好国画、摄影、户外。主要作品有励志书《引领世界文明》。
少年阴霾
苍狼之吻
新的家园
与狼共舞
弯弓射雁
草原蝎子
履约之旅
奇遇老人
生离死别
惊天秘密
冒险游说
联手夺妻
兄弟共处
生子风波
狩猎遇险
暗流涌动
分头游说
分道扬镳
风云突变
浴血山谷
诛杀俘虏
为父报仇
铲除异己
山谷脱险
反铁联盟
少年阴霾
傍晚。
落日的余晖映照在靠近小山坡的一座孤零零的毡帐上,也把周围的草地映成了黄褐色。阵阵冷风吹过,给草原带来了浓浓的秋意。
毡帐里,几个孩子在玩耍。孩子们的母亲诃额仑端上来一盆热乎乎的东西,毡帐里立刻弥漫着一股酸奶疙瘩的香味。
“来吧孩子们,闻到香味了吗?现在可以开饭了!”诃额仑将一盆野菜团团和一些野果放在孩子们面前——她总是可以把一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尽力做得可口些。
“噢,开饭了!”孩子们顷刻间围了过来。
“妈妈,我想吃野韭菜花酱。”铁木真的弟弟合撒儿看着那盆野菜团团说道。
“嗯,还剩一点儿,拿过来吃了吧。等明年我会给你们多做点儿。”合撒儿转身抱来一个小罐罐,里面的野韭菜花酱不多了。
“妈妈,我都想不起来肉是什么味儿了!”最小的弟弟铁木格围过来看着妈妈端来的食物嘀咕道。
“忘了好啊,忘了就不会再想了。”诃额仑嘴上说得很轻松,但心里却不是滋味。
“我可永远也不会忘掉!”弟弟别克帖儿说道。
“还是别克帖儿记性好。”妈妈内疚地看了眼孩子们,“等再冷些的时候,咱们就宰只羊。”
“为什么非得等到天冷的时候?”铁木格不解地问道。
“天冷了,就没有野果和野菜吃了。”诃额仑解释道。
“我真希望明天就下雪!”合撒儿边说边捏着野菜团团蘸了下野韭菜花酱,张大嘴咬一口,表情有些夸张地说:“嗯,这东西蘸酱真好吃!”
吃过晚饭,一家人都挤在这个不大的毡帐里,忙着各自的事。现在外面冷,衣服单薄的孩子们不大愿意到外面去玩。
就着黄昏的余光,诃额仑照常忙起手里的针线活。她在抓紧时间给孩子们缝制过冬的皮袄和皮靴。
毡帐内很简陋。除了毯子、铺盖及锅碗之类的日用品外,几乎没有其他东西。帐内有一样东西非常显眼——孩子们的父亲也速该把阿秃儿留下的那面九尾白旄纛旗。这面旗曾跟随也速该把阿秃儿征战沙场数十年,见证过孛儿只斤氏和乞颜部当年的辉煌,同样也经历了乞颜部的衰落。旗子很旧却还完整,这几年不论走到哪,诃额仑都会把它带在身边。
毡帐角落里还有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。铁木真年幼的妹妹帖木仑怕它冷,特意把它抱进屋里来的。
诃额仑总是有干不完的活,而且干活时总是很专注。此刻,帖木仑坐在妈妈的身边,看妈妈干活。帖木仑性格有些内向,很少说话,她总是和妈妈形影不离。现在,她偶尔也能帮妈妈干点家务,做做针线活。
几个孩子又开始在不大的毡帐里玩耍起来。这儿比较偏僻,周围没有人烟,几年来,孩子们都是几个兄弟自己玩耍。铁木格和合赤温继续在一边玩他俩喜好的羊拐髀石,这是羊、鹿、狍等动物腿腕部位的一块骨头,这儿的小孩常玩这个,他们把它叫作髀石。别克帖儿坐在一旁看着他俩玩——他很少参与兄弟们的游戏,感觉有些不合群。
合撒儿和别勒古台扭在一起摔打着——这俩人都很好斗,又很要强,总是相互不服。这时,个子高点的别勒古台把合撒儿摔倒在地,合撒儿有些恼了,他爬起来狠狠扑向别勒古台,两个人又扭在一起撕扯起来,时不时地碰到铁木真的后背上,铁木真只能不停地往门边挪。
“妈妈,你说狼厉害还是羊厉害?”刚刚又被摔倒的合撒儿不服气地问妈妈。
“那还用问,当然是狼厉害!”妈妈继续干着手中的活儿头也没抬地回答到。
“别勒古台耍赖皮,说好的他是羊,我是狼,他不应该摔倒我!”
“那你就摔倒他!”
“可我摔不过他。”
“那你就当羊。”妈妈表情平静地说道。
铁木真靠在门边缩成一团,静静地凝视着远处。他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服,和其他几个弟弟一样,穿得有些单薄。
此时,已经是深秋,黄褐相间的草原上有些凄凉。远处星星点点几只羊儿在吃草,冷风吹得羊身上的毛不停地飘动着。一群过路的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划过天空,匆匆忙忙向南飞去,留下一串串凄凉的鸣叫。
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把阿秃儿死后,母亲不得已带着孩子们四处奔波,半年前辗转到了这儿。这周围比较干旱,草儿长得稀稀拉拉,动物很少光顾,所以狼也很少见;不但放牧的人很少来,就连狩猎的人也轻易不会来。
这周围没有高点的山,东面有一片高低不平、延绵不断的土丘荒坡,由于干旱少雨,土丘上的树木也稀少,采摘野果要跑到很远的地方去。现在,眼看冬天就要到了,这让一家人颇感惧怕。对他们来说,冬天是最可怕的,因为冬天食物来源将会更加困难。作为长子,每到这个季节,铁木真能做的就是带着弟弟们到更远的树林里去找野果,或是到冰冷的水里去抓鱼。对于挖野菜,他总是分辨不清哪些是可食的,哪些是有毒的,因此,挖野菜的活儿总是由妈妈带着妹妹去做。
这会儿,铁木真感到有些冷,肚子也开始饿了——野菜、野果顶不了多大的事儿。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,一家人基本上处在半饥饿状态,寻找食物越来越难,他们不得不跑到更远的地方去寻找。一家人都清楚,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储备,想熬过这个冬天将会很难。
自打父亲也速该把阿秃儿去世后,为了抚养这几个孩子长大成人,母亲诃额仑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。才三十出头的她,略显沧桑,蜡黄的脸上显现出明显的营养不良。
每当诃额仑看到身边这几个干瘦的孩子,心就会疼。她总是拼命干活,尽量让孩子们吃得饱一些、穿得暖一些,似乎这样才可以减轻自己内心的愧疚。
此刻,诃额仑放下手中的衣服,又拿起了旁边的一只牛皮靴,开始修补旧靴子。她抬头看了一眼铁木真,铁木真雕塑般坐在门边望着远处发呆——也许是因为父亲也速该把阿秃儿遇害让他受到惊吓的缘故,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寡言少语,拘谨怕事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,这让诃额仑多少有些担心。
太阳已接近地平线,变成了暗红色,鸟儿也都回到林中休息了,草原变得格外安静。铁木真望着远处灯笼般正在下坠的太阳,隐约有些伤感。一阵凉风吹来,他打了个冷颤,赶紧裹了裹衣服。
突然,铁木真看到灯笼的底部出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小黑点,在红色光芒的衬托中上下跳跃着。他两眼紧紧盯着这个小黑点,仔细辨认着。由于离得远,小黑点仍然比较模糊,似乎是个骑马的人正朝他们奔来。这让他很惊讶——一家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过外人了。
铁木真以为自己看错了,他回头看了眼屋内的一家人,紧张地揉了揉眼睛,转过头继续盯着那个小黑点。小黑点慢慢变大,变得清晰起来——没错,他看清楚了,是一个骑着马急驰而来的身影。铁木真心中顿时涌出一丝不祥之兆!他站起身,跨出门,紧紧盯着前方,显得有些局促不安。妈妈正在忙着手中的活,没有注意到这一切。
等看清了来人,铁木真扭过头惊恐无奈地看着妈妈:“妈妈,黑灾难来了!”
妈妈听后一怔,赶紧放下手中的活,站起身跨出门去。她一边紧张地望着远处,一边自言自语道:“我说过多少次了,他不是黑灾难!”
弟弟妹妹们都跟着跑了出来,他们簇拥在妈妈身边,随着妈妈的目光,向远处眺望着。
“没错,是他!”诃额仑小声自语着。
“我知道他要对咱们说什么:‘哦,小伙子们,我们的处境不妙,狼群发现我们了,赶紧收拾东西,趁着狼群还没有到来前,赶紧离开这里!’嘿嘿嘿。”合撒儿学着大人的口气说道。
“闭上你的嘴,合撒儿!”诃额仑显然不愿听到这样的消息。
马儿的速度很快,一转眼马蹄已踏到毡帐前,伴随着一阵尘土,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跳下马来。他扫了眼门口那一张张惊恐的面孔,仍旧是那般面无表情地边拴马边说道:“谢谢你们的迎接,不过,又得告诉你们个坏消息,我们的处境不妙,狼群又发现我们了,赶紧收拾东西,趁着狼群还没到来……”话没说完,那人就停了下来,因为他看到几个孩子正望着他“咯咯咯”地笑,只有母亲独自站在那里发愁。
“哦,看来你们都已经猜到了,那还愣着干嘛,赶紧行动吧,小伙子们,要快!”黑衣人有些自我解嘲地催促着。
“我可以带上它吗?”妹妹帖木仑指了指屋内的小羊羔恳求道。
“不行,他的叫声会引来狼群的。”黑衣人冷漠地甩了一句。
夜晚,东边小山坡上,一家人挤在靠中间位置的一个山洞里。洞内有一人高,五六步深。洞口不大,被凌乱的杂草和几棵小杂树遮掩着,还算隐蔽。妈妈在山洞里铺了几张羊皮,在洞口内侧点燃了一小堆篝火。
弟弟妹妹们经过这么一折腾,都已很累了,几个人挤在洞里没多久就睡着了。铁木真没有睡,他和母亲面对面坐在洞口边上。母亲又开始忙手里的活儿,铁木真望着那堆火儿发呆。
“妈妈,为什么那些人总是不放过咱们?”铁木真看着对面的母亲,脸上充满着疲惫与厌倦。
“哦,可能……是因为你与众不同。”
“与众不同?”铁木真疑惑地看着母亲。
“嗯,因为你是也速该把阿秃儿的长子。”
“那又能怎样?”铁木真不明白。
“按照部落联盟的规矩,你应该是联盟盟主的继承人。”
“部落联盟?”
“嗯,说起来,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。那时的草原,就和现在一样,有很多很多部落,就像一颗颗沙砾,散落在草原各处。数十年前,咱们孛儿只斤氏出了个大英雄,你的祖上海都汗将乞颜部打造成了一个强大的部落。为了抵御其他部落的侵扰,海都汗先后将泰亦乌部、札答兰部、主儿乞部以及周围的弘吉剌部、兀良哈部、巴阿邻部、巴鲁刺思部等大小几十个部落捏合在了一起,建立了蒙古部落联盟,海都汗成了联盟第一任盟主。”母亲停下来,喝了口水。
“真了不起!那后来呢?”铁木真听得很投入。
“部落联盟成立后,除了塔塔儿部时不时地挑衅一下外,其他部落轻易不敢骚扰咱们,咱们着实太平了很长一段时间。可到了你父亲这一任,泰亦乌部人认为,风水轮流转,盟主要轮流做,盟主的人选也可以从联盟所属的其他部落中产生。他们的要求也不是完全没道理,部落联盟的第三任盟主俺巴孩当时就是泰亦乌部的首领。联盟的贵族长老们认为盟主的长子继位更合理,并欲将此立为规矩,遭到泰亦乌部极力反对。长老们说服不了泰亦乌部人,想强行立你父亲为盟主。你父亲不同意这么做,为了联盟的内部团结,他将此事搁置下来。不过,他实际上一直以联盟盟主的身份统领着部落联盟。你父亲去世后,泰亦乌部带头发难,在他们的唆使下,各部落顷刻间各奔东西,蒙古部落联盟彻底瓦解了。”诃额仑还是第一次将这事告诉铁木真。
“可恶!那些部落为什么要听泰亦乌部的?”铁木真有些愤愤不平。
“我也一直没弄明白。但是,几十个部落一夜之间分道扬镳,这里面肯定有问题。”诃额仑也觉得此事非常可疑。
“爸爸都已经死了,他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咱们?”铁木真表情有些无奈。
“几年来,我一直在想,这也许跟一件事有关。”妈妈一边往火里加着柴,一边平静地说。
“什么事?”铁木真看上去特别想知道。
“说起来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,手心里握着一个血块。萨满大师豁尔赤说,你是战神的化身,你手里握着的血块就是复仇的钢矛!还说你眼中有火,额上有光,将来必会成为大地之主、草原之王!这句话很快就传遍了部落联盟,甚至传遍了整个草原。也许正因为这句话,才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,也让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感到不安。”
“萨满大师?什么是萨满大师?”铁木真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。
“就是能跟神对话的人。”诃额仑随口解释道。
“能跟神对话?!”铁木真眼睛睁得很大。
“是的,他们能够往来于天堂、地狱和人间三界之中,能够疏通三界之间的事。据他们自己讲,他们当中即便是法力差点的,也可以见到火神斡透巴如坎、山神白那恰、月神别亚、太阳神德勒钦等众多的神。他们还能呼风唤雨、驱魔治病、消除灾难,他们能预知未来、掌控命运。”
“掌控命运?掌控谁的命运?”铁木真满脸好奇。
“当然是掌控别人的命运。”
“他们天生就能这样吗?”铁木真对这些话非常入神。
“不完全是,他们中大多数人和咱们一样,都是普通的草原人,这些人的法力是师傅传授的。当然,也有个别人是与生俱来的,豁尔赤就是如此。据他自己说他是来自神那里,是神派他来的。他说,在他很小的时候,一只巨大的神鹰背着他从天而降,来到草原上。神鹰把他放到一对白发老人住的毡帐前,临走时,还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三道爪印。”
“豁尔赤?哦,他可真幸运。他现在在哪儿?”铁木真满脸羡慕。
“你父亲死后,他就离开了咱们,跟着札达兰部人走了。”
“札达兰部?”
“嗯,札木合的父亲是札达兰部的可汗。豁尔赤说,札木合是那只背着他来到草原的神鹰化身,他说他已感受到了神鹰的召唤,是神让他去辅佐札木合,所以,他必须离开咱们。”
“妈妈,你觉得他说的话是真的吗?”
“当然……唉,干吗要这么问?”诃额仑停下了手中的活叹了口气,片刻,她摇了摇头,又继续忙自己的活。
“妈妈,你见过长生天吗?”铁木真边用棍棒挑着火苗边问道。
“我没见过,不是谁都能见到长生天的。”
“长生天知道草原上发生的所有事儿吗?”
妈妈停下手中的活,抬头看着铁木真:“当然,长生天神通广大、神力无边,他在天上洞察着草原上的一切,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。”
“爸爸被塔塔儿人害死的事他也知道吗?”
“他应该知道!”
“那……他会怎么惩罚他们呢?”铁木真追问着。
“长生天掌控着世间的一切,善恶终有报!”
“这么说,爸爸也是被长生天处死的吗?”铁木真两眼紧盯着妈妈。
“哦……这怎么可能?也许,长生天也有疏忽的时候。唉,你怎么会这么想?!”诃额仑显得十分尴尬。两人一阵子沉默。
“那些追杀我们的人都是什么人?”铁木真继续问道。
“他们中有些是你父亲生前的敌人,有些是你父亲的手下或朋友。”妈妈不经意地说着。
“朋友?”铁木真有些大惑不解。
妈妈看着铁木真,苦笑一下:“没有永久的朋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。有时,朋友会变成最可怕的敌人。”
“朋友会变成敌人?”
“嗯,这没什么好奇怪的,大千世界,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。”
“那些人不喜欢爸爸是吗?”铁木真执着地问。
“喜欢?”母亲看着铁木真,脸上带着伤感,“孩子,草原很大很大,从我记事时起它就从来都没有平静过。草原上不仅有牛和羊,还有鹰和狼。狼吃羊不是因为它不喜欢羊才吃它,这是草原的生存法则……”
“草原的生存法则?”
“草原上只有两种动物,一种是吃其他动物的动物,另一种是被其他动物吃的动物。羊注定就是狼的食物,就如鱼是鱼鹰的食物一样!我们草原人也如此。有些人,和狼一样,主宰着别人的命运;而另一些人,则像羊一样任人宰割。”
“妈妈,等我们长大了,要为父亲报仇吗?”沉默了片刻,铁木真仰起头问道。
“冤冤相报何时了!只要你们能平平安安地长大,过着平静的生活,我也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看着妈妈在那里继续忙着手中的活,铁木真思索着什么。他伸手从怀里摸出那块发黄的公狍髀石,借着火光仔细端详着。
洞外,寒风呼啸着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雪花,不时卷起阵阵尘土,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声狼叫声。由于有些累,铁木真靠着洞壁睡着了。
……